这个世界是虚拟的吗?

Georgia Weimer
Georgia Weimer
Philosophy PhD student.

关于“我们是否生活在虚拟世界”的一点思考

嘿,这个问题可太酷了!它不像问“今天天气怎么样”那么简单,而是那种能让你的大脑在深夜里嗡嗡作响的哲学问题。很多科幻电影,比如《黑客帝国》,都把这个想法玩出了花。作为一个喜欢胡思乱想的“老网民”,我也琢磨过这事儿,下面是我的一些看法,尽量说得通俗易懂点。


为什么有人会觉得世界是虚拟的?(“支持派”的观点)

这个想法被称为“模拟假设”(Simulation Hypothesis)。觉得它有道理的人,通常会举出下面这些“证据”或思路:

  1. 从逻辑上推导的可能性

    • 这个理论最有名的支持者,哲学家尼克·博斯特罗姆,提出了一个很简单的逻辑:
    • 你想想,如果一个文明能一直发展下去,它的科技水平最终会高到能创造出极其逼真的虚拟世界,就像我们现在玩的高级模拟游戏一样,只是真实到里面的“角色”(NPC)都拥有自我意识。
    • 如果他们能创造一个,那就能创造无数个。
    • 那么,在“一个真实的宇宙”和“无数个虚拟的宇宙”之间,你作为一个有意识的存在,随机“出生”在那个唯一真实的宇宙里的概率,是不是比出生在无数个虚拟宇宙中的一个要小得多?从概率上讲,我们是“模拟人”的可能性就非常大。
  2. 宇宙的“规则感”太强了

    • 我们的宇宙是由一系列非常精确、雷打不动的物理定律支配的,比如引力、光速等等。这看起来不像是随机混乱的产物,反而更像是一段精心编写的“代码”。就像游戏里的物理引擎,规定了所有东西如何运行。
  3. 量子世界的“怪异”表现

    • 在微观的量子世界里,有很多奇怪的现象。比如一个粒子在你“观察”它之前,它似乎处于一种不确定的叠加状态;一旦你观察它,它的状态就确定下来了。
    • 这听起来是不是很耳熟?这不就像游戏为了节省计算资源,只在你“看”向某个方向的时候,才开始详细渲染那个地方的画面吗?在你没看的时候,那些东西就只是一段数据,不需要被“画”出来。
  4. 宇宙似乎有个“分辨率”

    • 科学家发现,我们宇宙中的能量、时间、空间似乎都不是无限可分的,存在一个最小的单位,叫做“普朗克长度”或“普朗克时间”。
    • 这就像电脑屏幕上的像素点,你再怎么放大,也不可能看到比一个像素点更小的东西了。如果世界是虚拟的,那么存在一个“最小单位”或者说“分辨率”,就显得非常合理了。

为什么很多人觉得世界是真实的?(“反对派”的观点)

当然,这个想法听起来很科幻,但也有很多理由让我们相信世界是真实的。

  1. 奥卡姆剃刀原则

    • 这是一个很经典的哲学原则,意思是“如无必要,勿增实体”,说白了就是:在所有解释中,最简单的那个往往是最靠谱的。
    • “世界是真实的”这个解释,比“世界是一个由超级文明用超级计算机模拟出来的虚拟程序”要简单得多。后者需要你额外假设一个“更高层次的真实世界”和“一个牛逼的模拟者”,太复杂了。
  2. 缺乏任何实际证据

    • 上面提到的所有“支持派”的观点,都只是基于类比和推测。我们没有任何直接、可检验的证据证明世界是虚拟的。那些物理定律的“规则感”,也可以解释为宇宙的自然属性,没必要非得扯上“代码”。
  3. “谁模拟了模拟者?”的无限循环

    • 如果我们是一个模拟程序,那么模拟我们的那个文明,他们是真实的吗?还是他们也是被更高级的文明模拟出来的?这样一层套一层,就没完没了了。

那么,这个问题对我们普通人来说,意义何在?

聊了这么多,你可能会问:所以呢?就算世界是虚拟的,又能怎样?

这才是问题的关键。我觉得,无论答案是什么,对我们当下的生活其实没什么影响。

  • 你的感受是真实的。 不管你是在“真实”的物理世界,还是在“虚拟”的数据世界里,你感受到的快乐、悲伤、爱与痛苦,对你来说都是百分之百真实的。你吃火锅时感到的辣,和你拥抱爱人时感到的温暖,并不会因为世界是虚拟的就打了折扣。
  • 规则就是规则。 就算物理定律是“代码”,那也是我们必须遵守的规则。你不能因为怀疑自己是虚拟的,就试着从高楼上跳下去然后指望自己能像游戏角色一样复活。这个“游戏”的规则就是这么设定的。
  • 意义由你创造。 生活的意义,是你自己赋予的。你的目标、你的梦想、你与他人的关系,这些构成了你人生的价值。一个在虚拟世界里创造出的伟大艺术品,和一个在真实世界里创造出的,哪个更没有价值呢?我认为是一样的。

总结一下

“这个世界是虚拟的吗?”是一个极好的思想实验,它挑战我们对“现实”的定义,促使我们去思考存在的本质。

它目前既不能被证实,也不能被证伪。你可以把它当成一个有趣的科幻设定。

所以,与其纠结于世界的真假,不如好好体验我们唯一能感知的这个“版本”,努力让它变得更精彩。毕竟,就算是场游戏,我们也要玩得开心,对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