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问题真的很有意思，很多人第一反应可能是问“你们是谁？”或者“你们从哪里来？”。但我觉得，这可能不是最好的选择。
你想想看，如果一个来自古代的原始人突然出现在你面前，你问他：“你是谁？从哪个山洞来的？” 他可能会告诉你他的名字叫“石头”，来自“大河边的山洞”。这个答案对你来说，信息量几乎为零，你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，因为你们的认知体系完全不同。同样，外星智慧生命告诉我们他们来自“仙女座星系第三旋臂的格利泽581g行星”，这对我们来说也只是一串暂时无法验证的天文代码，意义不大。
而且，直接问“你们来干嘛？”，又有点太直接，甚至带点质问和不信任的口气，像是门口的保安在盘问，可能会让初次交流的气氛变得紧张。
所以，我觉得第一个问题，不应该是为了满足我们自己的好奇心去索取“信息”，而应该是为了建立一种“关系”，一种能够持续下去的、有意义的交流。这个问题应该既能表达我们的善意，又能体现我们的智慧，最重要的是，能从对方的回答中，看出他们的本质——他们是“什么样”的智慧生命。
如果让我来问，我会问一个更开放、更具哲学性的问题：
“对于一个像我们这样，正站在文明十字路口的种族，你们有什么建议吗？”
为什么问这个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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姿态是谦卑的： 这个问题首先承认了我们自己并非完美，我们有自己的麻烦和困惑（“站在十字路口”），这是一种不卑不亢的坦诚。我们没有把自己伪装成这个星球完美的主人，这种坦诚本身就是一种善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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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个“筛选器”： 对方的回答会透露出他们的核心价值观。
- 如果他们回答：“这是你们自己的问题，我们不干涉。” 那我们知道了，他们是“观察者”，遵循着某种宇宙法则，我们别指望他们会当救世主。
- 如果他们回答：“放弃你们的纷争和武器。” 那我们知道了，他们是“和平主义者”，对暴力非常警惕。
- 如果他们回答：“关键在于能源的利用/意识的提升/基因的改造。” 那我们知道了，他们是“技术或精神导师”，他们可能会愿意分享知识。
- 如果他们只是反问我们：“你们觉得什么是你们最大的问题？” 那他们可能是“引导者”，想启发我们自己找到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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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问题是安全的： 我们没有索要任何具体的技术、星图或者资源，只是请求“建议”。这是一种非侵略性的交流方式，降低了对方的防备心。
说白了，第一次接触，就像两个陌生人第一次见面。你开口问的第一句话，决定了你们接下来是会成为朋友、路人，还是敌人。与其问“你叫啥？住哪？来干嘛？”，不如问一句“我看你好像很有经验，我最近有点迷茫，能聊聊吗？”。
后者，才更有可能开启一段真正有意义的对话。